第527章入梦(上)

“没事的,没事的!布衣,你能保护熙儿的!你能的!熙儿相信你!”言熙心疼的流泪,将白布衣调整了一下位置,让他在自己怀里舒服一点,玉手轻轻抚摸白布衣的颤抖的背。

白布衣持续这样一刻钟了,最后言熙实在是太担心白布衣了,这个状态……简直就像疯魔!

言熙轻轻呢喃,“布衣,没事的,一切都会好的,好好的睡一觉吧。”

言熙轻打白布衣,让他睡过去。睡着了眉头却依旧紧处在一起,似乎是受到什么‘麻烦’!

……

在一处不见光彩,鬼气升腾。其中有一座水亭,里面坐着一位老者。老者身着一件淡青儒雅素袍,眼神清澈、宁静,飘逸出尘,枯枝一般的双手负在身后。于书案前站定,目光落在洁白宣纸上的那一个‘静’字上,微微颔首。

突然,老者眉头一皱。脸色阴沉!

一双粗糙的手掌像神棍一般,掐指推算!

“唉!布衣天生阴阳之眼,能洞察鬼神!身俱此等天赋,修行起点注定比其他人高!”

“布衣,你虽然心智如妖,才智过人。可,人非圣贤,七情六欲怎么控制的住!布衣心中难免有傲气啊!”

“如今,傲气被践踏,普通人或许没什么,可布衣……唉。为师祝你一臂之力!希望你度过难关,来日我们师徒再青梅煮酒论坛天下。”老者一双混浊的眼睛看着远方,闪过睿智。

没错,这水亭中的老者就是白布衣人间界的师傅——林颐。

林颐粗糙的手指快速的结印,一道道残影浮现,只听他一声冷喝,“入梦!”

……

“我这是在哪里啊?”白布衣看着四处都是白茫茫的云雾,茫然的喃喃自语。

白布衣突然紧皱眉头,眼中尽是迷茫和,他想去想起什么,一股钻心的疼痛闯进来,抱着头呢喃,“我感觉了我好像忘记了一些很重要的东西!是什么呢?”

白布衣什么都想不起来,摇了摇头也就放弃了……

“我应该往……哪去?我要……干什么?”

“是要去找什么吗?”白布衣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一直向前,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不愿停下来!

白布衣不知道目的,不知方向,不知何处,不知何时,一直走一直走。眼中浮现一抹阳光,似冬日暖阳,在白布衣身上留下一抹剪影,浮现一副画面,准确的说是一部电影而白布衣就是观赏的人!

在里面,那是清晨!幽静的小区内,五楼,一套房内,装修一新。

每间卧室内的装饰却都十分朴素、简洁,洁白的墙壁上挂着几幅山水画、水墨字画,一张凉床,一个书架,里面放满了书,将房间点缀。

书架上的书,书页微微泛黄,显然经常被人翻动,书中还作了不少书签,让整个房间都透出一股浓浓的书卷气息。

外面的客厅宽敞明亮,光线充足。进门的地方种植着两盆万年青,苍翠劲立,绿意清幽,为墙壁单调的白色增添了一抹生机。电视墙的对面有一副壁画,是描摹的‘清明上河图’。

虽然是描摹的,却也颇为传神,尤其是为‘清明上河图’增添了几分书卷气息,显示出描摹之人不凡的文学修养。

清明上河图的下方,是一张书案,书案上平铺着一张洁白宣纸,另文房四宝已备齐,黑色砚台内的墨也已磨好,散发出阵阵墨香。

书案前,一白衣少年静立,双目微垂,呼吸平稳、静微。

在少年身后,虚空之中,一人敛藏其中,此人面容苍老,头发霭白。体内却透出一股磅礴的浩然书卷气息,显示出很高的古文学修养,静视着白衣少年。

蓦地,白衣少年睁开双眼,提手执笔、蘸墨、下笔、挥毫一气呵成,所有动作行云流水,浑然天成!在这一刻,少年浑身的精、气、神都达到了一个临界点,都融合在了一起!

客厅内的空气,仿佛也静止下来。

只见一个大大的‘静’字,落在宣纸上,笔法传神、灵动、飘逸,又具果断之风,毫不拖泥带水!

将狼毫轻轻放在笔架上,少年长长的吐出一口气,眼中划过一丝笑意,旋即恢复洒脱、随性的性子。

这一动,整个客厅里的气氛都仿佛活过来了一样,随他而动。

“好,布衣,你的笔法又进一层,而且融入了自己的意境,是越来越传神、飘逸,已有几分灵气在里面了,就算是我看了这一个‘静’字,心境也会不自觉的受到影响,安静下来,很不错!”

少年刚刚一动,虚空之中便传出一声叫好,毫不掩饰语气中的赞赏之意。

少年懒坐在阳台靠窗摇椅上,面带着懒散的笑意。墙壁上的壁画,就是他自己描摹的!

白布衣听见这个声音,身体一怔,随即露出一丝喜色,起身迎了上去,欣喜道:“老师,您出关了?”

……

“那是……我吗?”白布衣静静的看着,迷茫的双眼渐渐明亮,随着时间的流逝,喃喃自语。

“我是……”

“白布衣!”

“我死了,去了三魂界!接触了从未有的修行!认识了我的大哥白正阳!有了一个妹妹,弱水!还有一个喜欢的女子——言熙。”白布衣不假思索开口,却又迷茫了。

但是,这次他没有放弃,努力的想,他感觉了他要寻找的东西就在这里,这是他忘记的重要事情!

“弱水……”

“我的妹妹!为了拯救三魂界,以己之身将血泉老祖封印了!以己之魂同血泉老祖沉睡,世代看守!”

“我要血泉老祖身死道消!以他之命成弱水之命!我要救弱水!我要救我的妹妹——弱水。”白布衣眸中带光,记忆随他说话的同时潮流般涌现!

“布衣……对不起,都是我不好,要不是我多言,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!”言熙看着白布衣凄惨的模样,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,自责连连。

“呵……熙儿,你这是说什么话啊。你是女人,是我的女人,我身为你的男人,为你遮风挡雨,为你抗灾受难,这些不是应该的吗?”白布衣扯着嘴,勉强一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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